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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富,天赐材料创始人,或许在中国商界并没那么大的名气和地位,但他的经历一点也不逊色。
1964年出生,徐金富今年虚岁已整60,人生的一个甲子波澜壮阔,大江大河,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他给了我们太多的启示。
“对于个人而言,就是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把产品做好。做企业,一定要从始至终坚持只做一件事。”
过往几十年,中国经济高潮迭起,风口一个接着一个,人们大都在不同的船之间跳来跳去,能做到恪守主业,不左顾右盼、见异思迁的人寥寥无几。曹德旺算一个,坚持一生就做好一块玻璃。
1980年,年仅16岁的徐金富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杭州大学,与材料化学结缘。自此,他的一生始终围绕这样的领域展开。
大学毕业后,受同窗罗秋平(蓝月亮创始人)的感召,徐金富和几个同学一起加入了道明化学(蓝月亮前身)。在那个“学而优则仕”的年代,徐金富的这一举动颇为社会所不解。因为这事,他们还登上了广州当地一家知名报纸,文章给出的定调是:
令人们没想到的是,这群“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一鸣惊人,他们研发出的名为“全能水”的喷雾式清洁剂一经上市就风靡市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家企业后来竟成了中国洗衣液第一品牌,人称“中国宝洁”。
蓝月亮的成功经历给了徐金富极大信心,不管是后来做贸易,还是再后来创立天赐材料,他干的始终是日化业务。直到今天,日化仍是天赐材料的重要组成,其产品已远销50多个国家和地区,覆盖全球超18亿人的日常洗护。
随着近些年新能源的爆发,电解液业务逐步取代日化,成为天赐材料新的核心业务(营收占比已超90%)。也正因如此,外界对徐金富的印象大多是喜新厌旧,靠追风口才发财,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首先,天赐材料开始涉足电解液是在2004年,那时整个新能源赛道根本没什么热度。
就拿电解液与清洁剂来说,整个生产逻辑、客户服务逻辑、应用逻辑,全部都一样,就连仪器设施都是共用的。唯一的区别可能是技术人员分类和后端服务不一样,但服务的理念和逻辑是相同的。
连续五年稳居电解液全球第一份额,在这一轮新能源浪潮中,徐金富及其治下的天赐材料可谓大放异彩。
巅峰时,天赐材料市值超1500亿,在《2022新财富500富人榜》的排名中,徐金富以402.2亿元人民币的财富位列榜单第99位,成为家乡富阳地区的第一富豪。
2022年,天赐材料业绩创下历史上最新的记录,根据业绩快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24.11亿元,同比增长102.07%,三年翻了五倍多;归母净利润57.23亿元,同比增长159.16%,三年翻了十倍还多!
几十年来就围绕一件事死磕,最终磕出了一个世界第一。徐金富从中深切受益,所以他一直相信坚守的力量。
越是在这个躁动的时代,越要强调这种心无旁骛、从一而终的“傻人”精神。历史的经验表明,追风口的人或许可能成功,但也可能失败,而坚守主业的人最后都差不了。
回顾中国电解液的整个发展历史,天赐材料属于典型的厚积薄发、后来居上,这和掌舵人徐金富不争一时之快,不图一时之利,永远以终局思维审视当下的性格秉息相关。
天赐材料之前,中国电解液领域先后历经两代霸主,一个是国泰华荣,另一个是新宙邦。
早在2006年,国泰华荣就已经拿下国内电解液市场40%的份额,是国内第一、世界第三大锂离子电池电解液生产企业。
另一边,赶上数码锂电池放量的新宙邦也以一日千里的速度生长,2009年-2011年,公司营收从3个多亿干到了6.5亿,两年的时间翻了一番还多。打入松下、索尼、三星等海外巨头供应链后,其市场地位更是空前提高,最终实现了对国泰华荣的反超。相比之下,在锂电业务业务上几乎和新宙邦同时起步的天赐材料,每年在这部分业务上只有一个多亿的收入。
事实上,新宙邦的异军突起,天赐材料的默默无闻,其最终的原因是一家选择走了捷径,而另一家则入了窄门。
电解液最核心的原材料是六氟磷酸锂,过去长期被海外控制,新宙邦的最初也打算从这块硬骨头啃起,但做了半年发现难度太大,于是果断放弃。以进口的方式快速起量,抢占市场。
徐金富没这么做,他在2007年就决定要突破六氟磷酸锂,一面从美国引进技术,一面消化吸收再创新,形成自己的核心技术。用他自己的话说:“做事就要眼高手低,眼睛一定要看远处,手则要从低处干起。”
2012年,经济提高速度放缓叠加竞争加剧,电解液价格开始走下坡路。新宙邦、国泰华荣等企业陷入增长困境,而此时已经具备六氟磷酸锂自供能力的天赐材料则逆势而上,凭借显著的成本优势不断攻城掠地,把同行打的满地找牙,一跃成为电解液领域新的王者,一直到今天。2022年上半年,天赐材料市占率达到37%,继续稳居行业第一,比新宙邦(13%)和国泰华荣(12%)加一块儿还高。
徐金富属于典型的长期主义者,这样的人往往内心坚定,清楚自己要什么,更知道怎么做好,能管住自己的手,遏制住贪欲,不容易被周遭或他人所影响。
上世纪末,中国电信推出的小灵通业务,红极一时。凭借这项新业务,UT斯达康的年营收一度冲到了100亿。心动的华为管理层向任正非提交小灵通业务规划,后者思索再三后直接否掉,理由是:小灵通只是过渡,3G才是未来,华为不做机会主义者。
后来,华为猛砸3G技术,最终拿到第一块牌照,在新时代抢滩登陆,从此平步青云。到今天,华为成了一家让美国都害怕的公司,而当年出尽风头的UT斯达康,早已籍籍无名。
还有隆基股份的李振国和钟宝申,当年同行都在靠上马多晶硅而赚快钱时,二人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押注短期不被认可,但长期更有前景的单晶路线。最终,随着单晶在度电成本逐渐领先多晶,提前布局的隆基股份一举登顶世界。
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守得住繁华。有一个词叫“战略企业家”,说的就是他们这类人。
“你知道一家公司最可怕的是什么?是这家企业很成功,从没有到过死亡的边缘,这是很危险的,而我已经尝过这个味道了。”
是的,和很多企业家一样,这个如今富甲一方的人,三十年前也曾折戟沉沙、倾家荡产。
1992年,离开蓝月亮的徐金富拿着自己挣的第一桶金回到家乡富阳,梦想能在这里大干一场,结果全赔了进去。他曾心酸的回忆到:“1993年到1995年,我第一桶金已经全部亏完了。当我再重新下广州的时候,是靠借的钱才搬家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徐金富在谈及这段灰暗的经历时不仅没有沮丧和低落,反而情绪高涨,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态。在他看来,做企业总要失败的,没有失败的体验就不会有成功,有些东西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借用的一句话:“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地聪明了起来。”既然如此,越早失败,代价越小。
当年徐金富犯了错误无非是赔掉第一桶金,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今后还有机会。如果同样的错误发生在今天的天赐材料身上,那他失去的可能就是毕生心血。
做中国黄页的时候,马云曾与一家大规模的公司成立过合资公司,年轻的马老师当时缺乏防范意识,让对方拿到了绝对控制权,后来他的每一个提议都被董事会否定,自己则成了一个形同虚设的摆设。
这件事情对马云影响颇深,在后来的创业中他从始至终坚持一个原则,就是企业家绝不能让资本控制。也正因如此,阿里巴巴采用了AB股制度,这保障了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能牢牢把握公司的发展趋势和节奏。
诚然,失败并不能担保一定会有所成就,也有的人被击倒后再也爬不起来,但最终能成事的人必然都是经历了彻骨寒。
资金链断裂,找不到钱,眼瞅着公司要倒闭,刘强东一夜白了头;任正非常常因梦见华为破产而从睡梦中惊起,醒来后趴在床头大哭一场;每天工作26个小时,一年有200多天在市场一线多岁的宗庆后:苦惯了。
企业家有企业家的使命,我们也有我们的道路,他们建功立业,我们糊口谋衣,但道理是相通的。人生没有直线岁的时候一无所有,年轻有资本,这时候多经历失败,到了40岁、50岁这个折腾不起的年纪就会少走弯路。